2009年1月22日星期四

重装任务


重装任务

在利瑞亞這個國家,人們都是和平相處。利瑞亞系統的規則很簡單,就是:假如你快樂,你會被逮捕;假你哭泣流淚,法律會讓你萬劫不復;如果你閱讀傳誦列為違禁品的書籍圖畫,將是法律重罪。還有,不乖乖吃藥,你也將生命不保。

這是【重裝任務】裡令人驚愕的未來世界模型,這是一部鋒利的動作驚悚片,背景設定在未來,在那個時空下所有的情緒波動都被當成戰爭和犯罪的根源,於是被嚴格禁止。為了維護和平,每個公民每天要服用固定劑量的「普羅寧」,這種效力強大的藥,被設計來封鎖人類的感覺,讓每個人的喜怒哀樂停滯麻木。假如拒絕服藥的話,會有類似日本武士一樣的特別警察小組,身著制服將你捕殺。

直到今天,政府高層主管約翰普瑞斯頓(克里斯汀貝爾飾演)還是堅信這套系統的可行性,他利用訓練精良的特警小組來捍衛系統運作,並且毀滅那些拒絕服藥的人。直到有一天,他錯過應該定時服用的「普羅寧」,意外發現有了歡笑悲傷的世界竟然這麼不可思議,帶給他奮不顧身、爭取自由的熱情。

【天羅地網】【CIA追緝令】知名編劇寇特威默,首度自編自導的他,巧妙而聰明地把異世界的科幻元素,加上充滿原創性的武打動作場景,完成這部動作科幻片【重裝任務】。

在這個過程中,他塑造出心理上的困惑以及另類真實,所挑戰的不只是觀眾如何去思考他們的經歷,還包括他們的感受,想像一下當你從僵硬的平淡世界突然驚醒,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做快樂、誓言、愛情和憤怒,並且從原來擁護者的身份搖身成為反叛者,去推翻隻手打造今天光景的獨裁者,會是一種怎樣的信仰毀滅與激烈衝突。

【重裝任務】找來能量十足的年輕演員擔綱主演,包括【火焰末日】男主角克里斯汀貝爾、【芝加哥】泰迪哥斯和【破浪而出】演技派影后愛蜜莉華森。

製作源起

到底怎樣才能讓人類放棄仇恨?對有些人來說,一切問題的答案在於「心」。他們認為,假如心中再也沒有任何混亂糾結,遠離慾望、熱情、憤怒、恐懼、困惑和希望等所有心理活動,這個社會的紛亂就可以迎刃而解。但是再也不會為任何美好的事物心動、失去所愛也不感覺痛苦、遇到任何事情都燃不起憤怒,那會是怎樣呢?

許多科幻小說或電影中假想的所謂完美未來世界,到最後總會出問題,例如喬治歐威爾的【1984】、赫胥黎的《美麗新世界》、菲利普K.狄克的《關鍵報告》。

【重裝任務】中,為了擁有一個安詳平靜的新世界,人類付出極高的代價。對這個世界而言,戰爭是遙遠的古早記憶,那裡也沒有任何音樂、藝術、詩作,每個人味同嚼蠟地活著,只為了防堵感覺的滋生蔓延,只因為那可能導致死亡。在這裡沒有「你覺得怎麼樣?」這種問題的存在,因為這個世界的人們根本沒有感覺。

編劇兼導演寇特威默安排主角因意外體驗到有情緒起伏竟然是這麼動人的經驗,而不顧一切要爭取自由,回到原初世界。這下子,約翰普瑞斯頓既要隱藏澎湃的情緒,更要隱匿地參與地下活動,準備帶頭叛亂,殲滅原來的獨裁政權。

「據此而言。【重裝任務】是關於一個人第一次知道『感覺』為何物的故事。」威默說,「利瑞亞這整個未來世界,就是操控人類世界的原型。很顯然的,本片有許多靈感來自赫胥黎、奧森威爾斯和雷布萊拜瑞,沿用了科幻氛圍的典範;但【重裝任務】有自己的故事,關於一個人發現究竟是什麼讓他得以成而為人。」。

寇特威默寫這部片的靈感竟然是來自親身體驗,剛從藝術學校畢業的他,曾經一度放棄對繪畫以及所有事物的熱情,直到結了婚,有了孩子,他才重新開啟心房,找到過去的感覺。「當回頭一層一層去檢視,我瞭解那是我人生中極為重要的時刻,因此想把它寫下來,關於一個人在這段旅程上的心境轉變。接著就想到利瑞亞這樣一個虛構的國度,那些服了藥的人彼此疏遠…」。

著手構思靈感的寇特威默,塗塗改改寫出一個他心目中未來世界的模型。他的利瑞亞是個荒涼、色調只有黑白(彩色會激發情緒)的大都會,由身世成謎、匿名「父親」的獨裁者掌管他擁有一支像日本忍者一樣的軍隊,嚴陣以待,隨時待命要貫徹獨裁者用藥物控制人類情緒的指令。【重裝任務】在融合科幻電影的元素之外,也有德國的納粹主義、日本的武道文化,來打造出威默的那個抿去所有情緒的未來世界藍圖。

「寫這劇本時,我被很多足以左右或壓迫情緒的文化所影響,從宗教秩序到武士精神,強調嚴以律己和無我奉獻;」威默說,「電影中的僧侶戰士就是這麼發展出來的。」

為了塑造電影的衝擊力,威默決定讓故事背景架空在一個含混的年代。「我希望創造一個另類的真實,觀眾不要把太多現實世界的指涉放進去,比如說那時的工業發展什麼的。」他解釋說,「【重裝任務】沒有沒有先設定要具備怎樣的科技成就,比較像是一個平行宇宙,這是講述寓言時最完美的情境。」

利瑞亞當然是一個虛構的未來國度,可是每個看過【重裝任務】劇本的人,都會將它連結當下社會的現象:包括片中充滿壓迫的法規、對文學藝術和書籍電影無處不在地監視、以及藥物濫用等問題。

製片盧卡斯佛斯特說,「【重裝任務】探討一個要求壓抑感情的氛圍,事實上我們的生活也有這種面向。當故事裡的主人翁願意不顧一切爭取能夠完整感知和表達感情的權利時,能第一手接收到外在的情感,無疑是一大突破。在動作片和驚悚片類型底下,【重裝任務】講的其實是一個人的內在轉變歷程。

製片佛斯特非常喜歡這個劇本,力邀寇特威默親自執導,他說,「威默的文筆既有特色又細膩,我覺得他是唯一一個既可以處理這樣動人故事,又不失影片背後所蘊含深遠命題的人。」。

選角過程-克里斯汀貝爾&愛蜜莉華森

在【重裝任務】中,多才多藝的年輕演員克里斯汀貝爾飾演約翰普瑞斯頓,一個一邊要調解自己剛開始感受得到的繁複七情六慾,一邊又要對抗強悍且牢不可破的巨大體制。挑戰威嚴而殘忍的大獨裁者「父親」,極權政府最高層官員,這是童星出身的他,目前為止接過最具挑戰性的演出。

寇特威默花了幾個月的時間找尋適合演出約翰普瑞斯頓的演員,但他深信除了克里斯汀貝爾沒有人可以勝任。「我就是在【美國殺人魔】裡看到我想要的感覺,」威默指出,「在那部片裡面,克里斯汀貝爾是個可怕的個人主義者,但你卻無法不喜歡他。我知道這是普瑞斯頓這角色所需要的,因為它一開始的時候作了許多惡劣的事情,但你會慢慢發現他的動機其實是高貴單純的。我覺得這角色同時讓克里斯汀貝爾詮釋出某部分的自己,一些沒有其他人理解的地方。」

克里斯汀貝爾被這人物的旅程給深深吸引,不管是肉體或精神層面都是。「普瑞斯頓在僅僅5天戲劇化的時間裡,從所謂的壞人變成好人,」他指出,「他從麻痺僵冷,到敏銳易感,甚至必須壓抑情緒以免被逮捕。其間情緒起伏巨大。」

很快地,克里斯汀貝爾瞭解到演出這角色並不容易,需要非常小心。「要讓觀眾感受到普瑞斯頓的內在糾葛,表面上他又必須不動聲色,如何表現平衡真是很大的挑戰。」他說,「我和導演寇特威默有過無數討論,到底我要怎麼演繹出兩種截然相反的極端?我們不想對舉手投足的細節過份揣摩,這樣會讓觀眾分心,無法對這個角色的整體有所回應。我覺得普瑞斯頓第一次聽到貝多芬第九號交響曲,那種心理的巨大轉折和認知上的突梯落差,整場戲對全片有關鍵性的意義。」

讓克里斯汀貝爾躍躍欲試的另一個原因是可以和愛蜜莉華森再度合作,兩人曾在1997年合演了【Metroland】,片裡有段非常特別的浪漫關係。「我覺得【重裝任務】中,約翰和瑪莉的關係,也會是觀眾自我探索的過程。」

另外,為了演好普瑞斯頓在本片中的動作場面,克里斯汀貝爾下了很多功夫健身和學一些中國武術,「雖然之前在【美國殺人魔】就有練過一些,但【重裝任務】的場面更大一點。我花了8個禮拜來學柔道,以後還想多演些動作片的角色呢!」。

導演寇特威默也出面背書,「我們很高興地發現克里斯汀相當有天賦,他有專業舞者的能力,把所有分解動作的細節順序記得很清楚,我真的覺得這些會讓本片的動作部分大大加分,甚至是別的電影所看不到的。」。

兩度奧斯卡提名的演技派女星愛蜜莉華森,首度離開擅長的文藝類型,接演動作片【重裝任務】,她飾演「感覺防制專員」瑪莉歐布萊恩,把約翰普瑞斯頓逼進不見天日的角落,不能表露出情緒。

這樣的選角看似出乎意料,其實導演和製片們心裡早就想找愛蜜莉華森演出。製片盧卡斯佛斯特回憶說,「寇特和我對愛蜜莉華森相當有興趣,她是那種具備某種魔力和能量的女演員,只有她來演出瑪莉,讓普瑞斯頓無可自拔地面對困難卻還是深深著迷,找她演才有說服力。」

導演寇特威默補充說,「愛蜜莉華森讓我特別有印象的是,她兼具了美麗和活躍,她是那種自己很優秀,也連帶把附近每個人層次帶高的演員。」。

愛蜜莉華森坦承說自己一直都是個科幻迷,也喜歡動作片,但接演的重要原因是因為角色本身的深度。「瑪莉這角色有一些動作場面,我得努力鍛鍊身手。」她說,「這和我以前常演的那種情緒化、犧牲奉獻、個性強烈的人物其實沒有那麼大的差別,只不過這一次我得搭配上特效和動作。」。

愛蜜莉華森尤其喜愛導演寇特威默對其角色的提醒,「他給我建議的關鍵字是『熱情』,」她解釋說,「瑪莉對普瑞斯頓來說像是一個幻象,我嘗試著建立他們兩人的關係,一種沒有承諾的若即若離愛情。感情是讓人類所以異於動物的地方,這是人類最美好的特質,但也是最辛苦和困難的東西。這是為什麼瑪莉把焦點放在仇恨上,對於利瑞亞系統帶給普瑞斯頓的一切感到痛苦,更別提普瑞斯頓對她的著迷。畢竟,愛和恨的本質是極其相近的…」。
未來世界取景-前進柏林

【重裝任務】是一部會給人許多想法的電影,但它同時又是一部緊湊精彩的動作驚悚片,為了讓電影看起來幾可亂真以及其瀰漫的氛圍,導演寇特威默從日本武士電影、經典科幻片和以歐洲城市為背景的未來主義畫作,汲取許多靈感。

【重裝任務】在德國柏林進行拍攝,這裡有全世界最多樣化風格的建築體,從超現實到極簡都有,味道非常適合利瑞亞這個虛構的國家。製片盧卡斯佛斯特回憶說,「我們參考了有『未來都市』之稱的科比意現代烏托邦—巴西的布瑞希利亞,以及新的羅馬城、摩登巴黎的貧民窟、倫敦的現代主義萊特式建築、以及科比意、第三帝國建築師絲佩爾等建築大師的設計著作。而柏林是唯一一個同時有各種建築的城市。」

對導演威默來說,柏林有項特質是其他城市所沒有的,那就是希特勒的納粹法西斯時期的沈鬱疏離建築。「這些冷漠的建築傳達了一種力量,感覺上在這裡個人是毫不重要的,只有整體才有意義。」他說,「但這類的建築在二次世界大戰後還留下來的不多,所以會有一種感覺是時空就在那裡凍結,而那正是我想像中利瑞亞的模樣。」。

演員們一致覺得拍攝地點的選擇決定了【重裝任務】的整體氛圍。「很難想像我們正站著的地方,曾經是柏林圍牆。」愛蜜莉華森說,「我們的表演無可迴避而強烈直接地浸淫在隨之而來的心理迴響。柏林有新舊的過渡,古色古香的屋舍宮殿和舊禮節,又同時有最前衛的建築和空間設計。用這地方來說【重裝任務】這個故事實在再適合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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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an Chan